"妳在這二個月裡都沒有遲到耶!"年前最後一次台幹會談,背後靈這樣對我說。
"那又怎麼樣?"
"什麼怎麼樣,妳在台北可是遲到王!"
"也不用說我是遲到王吧......"
"嗯,妳不是遲到王,妳根本就是遲到魔。"
"=.="
每天早上七點十分,電腦自動排程的音樂把我叫醒,照例還得跟床頭的鬧鐘博鬥個二三次,這才縮著身子起床。因為辦公室不能用餐,梳洗完之後接著準備早餐,大多是麵包或是前晚預先煮好的稀飯,咖啡自然是少不了的。意識不清地看著晨間讀報節目,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換衣服,不為別的,只是怕冷罷了。
園區的交通車照理是八點半到達,這些孩子也應該是八點半開始上班,只是交通車到達的時間有早有晚,通常得在八點二十左右就去開辦公室的門。對於背後靈跟我來說,趕這八點二十自然都是辛苦的事情,一陣子之後,背後靈決定不再被時間追趕,於是他乾脆提早到八點就去開門,進了辦公室,開暖氣,放音樂,倒杯茶,然後才慢慢地坐到桌前開始工作。
而我,上班時間因此可以延到八點半,看起來只差個十分鐘,但在早晨的這段時間,十分鐘就是會讓人感覺從容很多。
下午四點五十五分,我就趕這群孩子收東西去搭交通車了,辦公室突然間安靜下來,連溫度都降低(這不是心理作用,沒有人的時候真的好冷><)。我這才有時間處理一些台灣來的問題,然後跟背後靈討論起學員的狀況,產品的規劃,以及許許多多的問題。每天這一二個小時的談話,不見得每天都有明確的結論,但有一種逐漸在接近核心的感覺,又村上起來了,那個"什麼"的形體好像在談話的過程中愈來愈明顯了。
回到房裡大多是七八點了,照例是煮飯,吃飯,洗碗,打電話回家。每天晚上在電腦前工作,哈拉或是寫些網誌,這一個一個的夜晚就這麼過去了,我從未有過"無聊"的感覺,在台灣時準備的卡通片,電影等等都還好好地躺在抽屉裡,連自己後來買的DVD都沒看完。
比起在台北的生活,在這裡忙碌很多,我的網誌產出量卻也多了很多,大約讓一些人驚訝不已,包括我自己。
或許寫作真是一種宣洩或救贖也說不定,只看網誌,大概會覺得我們在這裡過著很有趣的生活吧!如果可以透過文字把生活中的一些小亮點放大一些,那也還是不錯。
村上那傢伙又說,寫作雖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,但比起活著的難度來,這件事可是再容易不過了。
於是,我在最忙碌的時候反而寫得最多,比起手上趕工的東西,寫網誌實在是太吸引人了。只是到了最近這一二週,卻有一種無力再支撐的感覺,也許是這雨下得太討人厭,也許是工作表現不盡人意,又或者是家裡發生的事情,就是提不起什麼想寫東西的衝動。
在這裡,我要插話小譙一下皮耶爾兄。
收到你的來信原先是亂感動一把的,你回去探望的那天,已經有報馬仔告訴我了,我還在為碰不著面可惜著呢。
沒想到,整封信件的主題居然是催網誌和照片=.=,你說,我要怎麼壓得下譙你的衝動呢?
為了表達我的誠意,用力地擠了篇網誌上去,順便再問問背後靈那兒有沒什麼照片可放,可惜,他那兒除了色情照片外已經沒啥題材了,改日有什麼好玩的再奉上吧。
(信我就不回了,總之,收到信還是很高興的,保持連絡呀!)
老實說,過去這二個月我覺得很長很長;不是因為辛苦,而是這段時間裡的經歷多了,比起以往沒什麼變化的生活,我好像過了一段挺漫長的歲月。
剛來的時候還沒有辦公室,每天早上到背後靈的餐桌去上班,那還是連辦公室會是怎樣都不知道的時期。後來辦公室開始裝潢了,著實忙壞了一群人,這才知道從頭搞一個辦公室是這麼辛苦;再來是應徵,想著到底會在這個地方找到什麼樣的人。找齊了人開始上課,全無準備地站到白板前,從生疏到有些厭煩,然後是麻木;偶爾發生了一些令人欣慰的事情,到最後不得不為自己沒有盡力而自責。
終於,今天我上完最後一段要教給他們的課程,這群孩子也開始做起被分派的任務,我坐在位子上偷偷瞄著,這才有一種告個段落的感覺,不管怎麼樣,這個章節要在這裡劃下句點了。
要回家了嗎?一件事期待久了,真正來到了跟前,反而會有種不真切的感覺。
以往乾燥而晴朗的蘇州,已經陰雨一週了,在我最不喜歡的天氣型態下,好像人也陰鬱起來了。
說說別的事吧。
從上個星期開始,背後靈跟我就進入了"冰箱食物消耗非常作戰時期";由於在返鄉期間打算關閉房間總電源,所以冰箱的東西自然得想辦法在回家之前清空。無敵採購王背後靈從昨天就開始丟食物了,而我則是在上週六就已經規劃好每天晚餐菜單,週日在家樂福更是很猖狂地拿了一盒豆腐(順便一提,這裡的豆腐真是超超超好吃的)。
今晚煮飯時,背後靈打電話來,他的鍋真的已經要滿出來了,我也就又跑去,拿回了半盒牛肉和一根胡蘿蔔。
對著炒年糕,紅燒豆腐和牛肉蔬菜湯,我開始罵自己了,好好地沒事妳買什麼豆腐啊?
最後,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進垃圾筒,我想,我以後一定會下地獄;不過,等我下地獄之後,應該會看到背後靈住在我樓下吧。
回台前一日我已經非常塞了,至於塞的內容,相信ELLEN已經在辦公室裡宣揚過了,你們大概也笑完了。不過,事情不是這麼容易的,我的塞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。
雖然我有台小洗衣機,但是因為不具脫水功能,所以我只拿它來洗上衣和衛生衣;至於襪子和牛仔褲,我就不計較了,直接送到樓下的洗衣房用公用洗衣機洗,然後烘乾。
接下來二三個星期不在,衣服當然得先洗好,於是,我就把襪子和牛仔褲都丟到公用洗衣機去洗,自顧自地回房收拾行李。
算算時間差不多了,到了洗衣房裡,這才發現那台洗衣機的把手已經被拉壞了,這洗衣機的門居然就打不開了,用蠻力也不行,電源開開關關也不行,看著裡頭的牛仔褲,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。
回房給背後靈發了個SKYPE,過了一陣子,他帶著一袋工具跟我下樓去。
"妳給人家弄壞了哦!"
"才不是我弄壞的咧..."
"抄傢伙去開!"
用螺絲起子樵了一會兒,門終於開了,我終於與我的牛仔褲和襪子們再次相見。
聽說台北今天有二十六度,闔上裡頭只有電熱毯的行李箱,開始有一種要去熱帶國家度假的感覺......。
- Jan 19 Thu 2006 01:19
要回家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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